秋日的晚阳像融化的蜜糖,缓慢地流淌在水泥地上。

    姚汉松的眼睛很亮,像是灰烬里突然燃起的火苗,拨开了一道粼光。

    枯瘦的手掌慢慢张开,紧紧的握着林思成的手。嘴角慢慢的弯了起来,温和而又妥帖。

    “我每天都在馆里,既便是到了周末,也会来转一转。你只要有空,随时都可以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陈你认识,资料室的小郑你也见了,等你下次来,我再带你认识实验室的小黄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没时间来也不要紧,把手机号码存好,有什么不懂的,随时给我和小陈打电话……”

    “当然,如果有空,还是要多来。因为你的理论已足够用,相对而言,博物馆更重实践,更重研究……”

    感受着老人的真挚,林思成暗暗感慨。

    明明才认识一天,却感觉神交已久?

    因为老人看到了希望,以及对人才的渴望。

    他重重点头:“姚教授,我肯定常来!”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老人笑了笑,又转过头:“王教授,慢走!”

    王齐志不知道说点什么的好:轮到林思成,就是千交待,万叮嘱,轮到自个就俩字:慢走。

    还有你那最后一句是几个意思?什么叫做“你的理论已足够用,应该侧重实践,以及研究”?

    意思就是我教不了他,对吧?

    暗暗吐槽,他还是笑了笑:“田主任,姚教授,陈组长,留步!”

    一一握手,相互道别。

    林思成开车,大切缓缓驶出车位。临近出口,车窗摇了下来,王齐志挥了挥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