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朦胧,操场里人影稀疏。

    跑道边,叶安宁双手扶着膝盖,大口大口的喘着气。远处,林思成迈动双腿,徤步如飞。

    八圈还是十圈了,叶安宁自己也数不清。反正她停下后,林思成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,一圈接着一圈。

    快只是其次,就这耐力,想想都恐怖。

    怪不得舅舅说,林思成抡大捶,就像转铅笔。

    又跑了两圈,林思成停了下来,额头上只是微微见汗。

    反观叶安宁,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。

    “多汗,气短,肺虚,脾弱,内外不固……安宁姐,让师娘给你熬点山药粥,再煮点黄芪红枣茶,调理调理。”

    叶安宁瞄了他一眼:“我爱吃的还吃不过来!”

    “就是因为你贪吃,却又不怎么吃主食,使谷气亏虚,又致损脾伤胃。又久坐少动,继而伤了肺……不难治:好好吃饭,多多运动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假的?”看他一本正经,叶安宁半信半疑,“你从哪学的?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文物!”

    叶安宁不大信:这得看多少古籍?

    再说了,中医还得把把脉呢,林思成就靠望气?

    缓的差不多,叶安宁直起腰,两人往食堂走。

    “你天天都这样跑?”

    林思成点点头:“差不多吧,一月休息个一两天!”

    叶安宁暗暗咋舌:她起不来只是一方面,就觉得早上一出门,寒气直往毛孔里钻。

    就像今天早上,她在鞋柜那踌躇了快十分钟,要不是舅妈拿苍蝇拍撵她,她能站到王有坚上学。